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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死了,我就更别想回家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要送我回家的。”说起这事,她就憋闷得很。

南宫宿接下指婚的圣旨后,把圣旨丢到她手上,就一声不吭地跑了,五天五夜不见人影,连带着当初说好带她去北渚找国师的事,也都一应搁置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将军府里干着急。

“明日启程。”南宫宿抬头,眼里却是温和一片。

北夕雨蓦然怔住,不知怎地,总觉得眼前的南宫宿有些不太一样,明明是他,却又不太像他。

眼前这个,好似少了点什么,又好似多了些什么,让人说不上来。

“下来吧,我陪你用膳。”南宫宿不知她心中所想,朝前走了一步,轻声催促。

北夕雨闻言又是一怔,身形微微晃动,定神看他。

随着她在树上的晃动洒落了几滴小水滴,树下的人略微别开眼,躲开水滴,肩上、发上仍是被浇了不少小水珠子,可他依旧神色不恼,昂首朝她施施然地伸出手,低柔地开口,说:“末末,过来。”

微哑低沉的嗓音柔柔地传入耳膜,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

北夕雨心中倏地一阵抽痛,扶住树干的手打滑,身体悬空滑落,她回过神,一心想着不能出糗,伸手想去抓下方的树干以平衡身体,却抓到飞身而来搂住她的南宫宿。

她怔怔地回头,深邃蓝瞳中却已不复温柔,唯有冰冷寒光。

“你......”她刚才是在做梦?

“这么高的树上,你竟还能睡着,实在让人佩服至极。”南宫宿一边冷言暗讽,一边轻缓地将她放下。

这几日,他出门在外为她打探“苍梧山”的消息,回府得知她在此处,便来找,谁知刚到树下,就见她竟在树干之上睡着了,不等他开口唤,树上娇小的身影突然掉了下来。

好在他反应迅速,否则这会儿,不是北夕雨哭爹喊娘,便是他喊人了。

“我睡着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我在睡觉?”北夕雨讶异地问,旋即往天际搜寻自己一开始放飞的风筝,却发现那原本应该在天上飞翔的风筝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卡了在树枝上。

可那双深情缱绻的蓝眸还在她脑海中盘旋,真实得让人恍惚。

该不是她对南宫宿产生了某种臆想吧?

思及此,她挑起眉眼,悄悄地瞧了南宫宿一眼,这一眼,恰恰又对上了他看过来的探究目光,北夕雨顿时被吓得扭头,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绯红。

“怎么了?”不知所以然的南宫宿狐疑地靠近,见她双颊飞红,下意识地伸手欲探额,“雨后阴冷,你在树上本就不妥,脸上这样红,怕不是染上风寒了?”

“我、我没......”北夕雨往后躲了躲,心口宛如无措的小鹿乱撞。

见她躲避,南宫宿才意识到自己此举似有不妥,可想到北夕雨与一般女子不同,此前从未同他有过避险之举,遂不解其意。

北夕雨还在为自己方才那个少女思春的梦境而难为情,而那梦里的男主角此时不仅站在自己对面,还紧紧地盯着她,搅得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怎么了?”南宫宿不解,欲上前半步,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北夕雨双手交叠抱胸,频频向后退,“你有什么话就这样站着说!”

见她这般躲避自己,南宫宿虽敢疑惑,但终究是他人之事与他无甚管尤,便微微颔首,说道:“也罢,你今日收拾细软,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北渚。”

“也是明日?”北夕雨一惊,刚才梦里听到的也是说明日启程,难不成她做的梦还能预见未来?

她偏着脑袋,自顾自地思索。

南宫宿对她所言不感兴趣,他要说的事情已然说完,见北夕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转身就要离开。

正在思考梦中情景与现实是否有关联的北夕雨余光一瞥,瞥到他要离开,连忙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还有何事?”南宫宿挑眉问道。

“我的风筝还没拿下来呢!”北夕雨指了指挂在树上的自制风筝,“你不是会立定跳高嘛,帮我拿一下呗!”

南宫宿顺着她的白葱玉指看到树干上的纸鸢,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脚掌点地飞身取下,落地后拿在手上端详了片刻,语气漠然地问:“这是从何而来的?”

“我自己做的呀!”北夕雨仰起脸,上前将风筝夺过来后快步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卷起细线,一边解释道:“我没有兄弟姐妹,从我记事起都是一人玩,人无聊的时候不就会自个儿给自个儿想方设法地解闷嘛!”

“以前人贩子猖獗,老妈把我反锁在家里,我就在阳台放风筝咯,怎么样?我够聪明吧?”

奇怪的词汇一个接一个地从她嘴里蹦出来,她的语速又是快的,不等南宫宿琢磨明白,便又有新词冒出,他不由得抬手按住狂跳的太阳穴位,“嗯,那你好好玩。”

“哦哦......耶?对了,你这几天到底都去做什么了啊?”北夕雨整理好细线和风筝,抬头见南宫宿已经走上走廊处,便小跑着跟了过去,这几日她一人闷在府里无聊得紧,好不容易南宫宿回来,她可算不必再装古人地说话,自然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了。

“与你无关。”

“怎么没关?我现在是你挂名的未婚妻!”

“何为‘挂名’?”

“就是......”

走廊里,一高一低的两人一前一后闲散地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内容,府里的下人们见到自家冷面将军竟在陪同天女“谈天说地”,且面色温和不见狠厉之色,纷纷惊奇不已。

翌日清晨,下了整夜的绵绵细雨已停,街上地面残余斑驳湿意,柔和的日光自薄云中层层投下人间。

前往北渚之地的一行人为避开市集百姓,天尚未亮起便已启程,待天色大亮金光灿灿时,南宫宿等人已经行至京朝城百里之外。

北夕雨同婢女采荷坐在马车内,城外道路颠簸,身为一个从不晕车的现代人,北夕雨在这样颠来倒去的轿厢内体验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晕车,胸口的闷滞感和胃里的翻腾反酸让她不得不喊停。

“夕雨姑娘可还好?”婢女采荷将她搀扶下轿,并将一盒梅子递过去,“姑娘快将这梅子含入口中,可解吐。”

北夕雨单手扶靠着旁边的大树,按着闷滞的胸口深深地吸气、呼气,以缓解想吐的难受,听到采荷的话,连忙接过梅子放入口中,吞咽了几口唾液,仍不见有所缓解。

一行车马原地休息待命,南宫宿见北夕雨小脸苍白无色,眉宇微拧,上前问道:“好些了吗?”

“不好......”北夕雨听见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便有气无力地摆手,回道。

“你们这城外的路怎么也不知道修一修呢?”她歇了会儿,转过身背靠大树,大口地呼气抱怨。

“如今世道混乱,征战连年,天灾横祸......活着已是不易,谁还在意这路好走不好走?”南宫宿看着原处,话里有话。

北夕雨撇了撇嘴角,不敢随意搭话,免得惹来他一顿教育。

南宫宿斜眼睨了睨她,薄唇轻启,“若是已无事,便继续赶路吧。”

语毕,他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往队伍走去。

北夕雨冲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的采荷拉一下袖摆给制止住了,她只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尖,返回马车中坐好。

刚坐稳不久,马车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南宫宿半倾身进来。

北夕雨身体不爽,连着情绪也跟着不佳,对他颇有怨言,见他探头进来看自己,立即语气不善地问:“你又想干嘛?”

“这山野间的风景甚好,若是你仍感身子不适,便下来走动走动,也就不会再晕了。”

“啥?你们一个个地骑马,我却要走路,这是一个绅士该说的话吗?”北夕雨皱着眉数落道。

南宫宿挑眉,“你若是想骑马,我倒是可以把马让给你。”

“不过,”他停顿片刻,“就怕你一个弱女子胆子小,不敢骑。”

“谁弱女子?谁胆子小?这有什么不敢的!”北夕雨闻言,猛拍自己的胸脯,弓着腰起身便要出去。

南宫宿自觉地退了出去,命人将马牵到北夕雨面前,“可会上马?”

“这你还真别小瞧了我!”北夕雨傲娇地扬起下巴,接过士兵手里的缰绳,撩起裙摆就要起跳上马,刚要抬腿时却被人给拦下,她不悦地瞪向拦住她的南宫宿,质问道:“喂!你拦我干嘛?不是说让我骑吗?”

南宫宿扫了一圈旁边正在打量北夕雨的下人们,眸光闪过一丝阴寒之意,他拍下北夕雨拽裙摆的手,衣裙摇曳了两下方坠直了裙子,“身为女子,就应有女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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