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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泽结婚五年,他委托岑延来勾引我。

「要不是怕丢下她这个瘸子惹人非议,我也不至于弄得这么麻烦。」

于是,我如他所愿的出轨了,也主动提了离婚。

他不知,做替身的日子,我也过得恶心。

我只想逃离与他相关的所有人和事,可偏偏,岑延纠缠不休。

「卓清雨,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1.

「岑延,别做什么多余的事,否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脚步一顿,手放在半掩着的门边,没往里推。

和宋泽同床共枕将近五年,他的声音我不至于听不出来。

「你多虑了。」

岑延声音冷沉,与我面前时的他大不一样,「我比谁都希望你们离婚。」

我听见宋泽轻啧一声,这是他不悦时才会有的动作。

「要不是怕丢下她个瘸子惹人非议,我也不至于弄得这么麻烦。」他冷笑,「总之速度快一点,多跟她待上一秒我都心烦。」

皮鞋踩着地面靠近,我屏住呼吸忙往后退。

刚训练假肢不久,走路有些不稳,听着接近的脚步声,我咬着牙藏进了安全通道。

听到电梯门合上,我才缓慢松了口气。

简短的对话,足够我理出头绪。

宋泽对我的嫌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这么严重了。

我靠在墙上,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五年前,我因为一场车祸左腿截肢,是宋泽不遗余力地照顾我。

他是在我母亲生日当天跟我求的婚,那时,整个海市谁不说一声宋总痴情。

他说:「清雨,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可才三年,我就明显感觉到宋泽的不上心。

因为许琬心。

许琬心是两年前签到宋泽公司的,从那以后,宋泽的加班频率持续增加,常常夜不归宿。

「嗡嗡」

包里的手机开始振动,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本来和岑延约好,今天去医院复查,可到了楼下打他电话没人接。

等来电结束,我直接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已经到医院了。】

第一次遇见岑延,是去年冬末,那天我生日,他是医院的医生,捡到了被丢在医院大厅的我。

自那以后,岑延成了我的康复医师。

我没想到宋泽为了跟我离婚能做到这个地步。

其实没必要的,两年前我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

因为,第一次见许琬心我就知道,更像丛悦的人出现了。

2.

丛悦,是宋泽藏在心里的人。

他确实藏得很好,若不是我无意间打碎他书房里那张与我的婚纱照,或许永远都发现不了那里面夹着的另一张合照。

如果说我与丛悦有五分相像,那许琬心与她,就如同孪生。

所以,再次在医院看到许琬心那张脸时,我都有些恍惚。

「清雨姐?」

见到我,许琬心精致的五官都演着惊讶。

她身旁的宋泽却是紧皱着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示意手上的袋子:「复查。」

宋泽默了默,好像终于想起来,眉心一松:「下次让保姆陪你,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我没当回事,目光落在许琬心的脚上:「脚又崴了?」

今年生日,宋泽带我来复查,刚到医院就将坐着轮椅的我扔在了大厅。

因为许琬心哭着打来电话说她脚崴了。

同样是这个医院。

「嗯,今天排舞的时候不小心扭到的。」

许琬心手搭在宋泽肩上,语气里暗含嗔怪,「没什么大碍,阿泽非得送我来医院。」

「你是跳舞的。」

宋泽语气温柔又纵容,「以后若是形成习惯性崴伤怎么办?」

两人之间似是形成了磁场,自动将我隔绝在外。

就好像,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诊室里的护士出来叫号,宋泽应了一声,将许琬心抱起来,甚至没想起看我一眼。

我看着两人,心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宋泽好像就是这样的,喜欢的时候视若珍宝,不喜欢,弃如敝履。

我扶着墙缓了缓,下一瞬身体就被人托住了,我侧头看去。

「腿疼?」

岑延身上总是淡淡的玫瑰香,混合着医院的味道也并不难闻。

「没事。」

我没想到他会来,抬手想躲开,他却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无意识搂住他脖子,又听他说:「要下雨了。」

他动作自然,走得很快,却走得极稳。

我愣愣地盯着他,忽然想起了今年倒春寒那几天。

降温犯了腿疼,雨夜更是难捱,我没忍住拨了宋泽的号码。

没打通,最后几乎是疼晕过去。

是岑延将我送到医院,也是他守了我一夜。

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多巧合。

这场雨来时,岑延已经将我带到了他的公寓。

他将我抱到沙发上,刚要起身,动作却僵住了。

因为我单手掐住他的下颌,直接吻住了他。

雨水里是湿润的味道。

岑延两个月前说过喜欢我,可处事上依旧不失分寸,所以我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是宋泽派来的人。

既然都不纯粹,顾忌就显得愚蠢。

我用指腹擦了擦他唇边染的唇釉:「岑医生,我送你个机会吧。」

3.

岑延沉吟不语,眼里却晦暗不明,眉心蹙紧时连漂亮的眼睛也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抬手挠他下巴,又主动亲了亲他唇角:「意思是,岑医生,我瞧中了你的美色,给吗?」

「卓清雨,你确定吗?」

岑延眸色很深,竟要了命的勾人。

我不答,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在沙发上亲。

岑延只一顿,我感觉那落在我腰上的手开始用力,他极快地加深了这个吻,唇瓣厮磨间岑延已经反压了过来。

深夜的夏雨总是有种道不明的味道。

房间里涌着暧昧情欲,空气都变得粘稠,岑延平常看起来清冷,可床事上始终难掩野性。

他细密的吻落下,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我借着床头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猩红眼底闪烁的渴望和占有欲。

我心里一动,捋了捋他汗涔涔的额发,躲似的闭眼含住他的唇。

雨声伴随着夜风,轻轻拍打着窗户,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音。

我穿好衣服,刚拿起药膏,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我来吧。」

岑延蹲在我面前,眉眼间全是疼惜,「这么疼怎么不说?」

我能感觉到那更加轻柔的动作,似笑非笑看他:「岑医生心疼了?」

「嗯。」

他手上动作一顿,不明显,但我还是捕捉到了,然后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心疼你了。」

我眼皮一抖,勾起的唇角也僵住。

他受雇于宋泽,任务是勾引我,自然,该说些好听的话。

但,这却是第一次。

「这段时间先调整一下训练时长。」岑延将假肢放到一旁,「稍等,我去车里拿轮椅。」

第一次试着装假肢是三个月前,我母亲生日之后。

在墓地,宋泽又是被许琬心一个电话急匆匆地叫走,连柱香都没上。

后来他说:「琬心喝醉了,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

我听笑了:「宋泽,我也是女生,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墓地,荒郊野岭的,就不怕我不安全吗?」

宋泽却只说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呢?

我清楚,因为他更在意许琬心。

那时下着小雨,后来,去接我的依旧是岑延。

他又问我:「为什么不考虑装假肢呢?」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相信了宋泽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鬼话。

一辈子。

童话里都少见这样的词。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淡然点开与宋泽的聊天框。

【我出轨了,离婚吧。】

4.

一场雨过后,天气逐渐转凉,空气里都是冷的。

院子里的白桔梗刚刚开苞,经一场雨好像生得更旺盛,而墙角那一小簇红玫瑰,无人用心打理,此刻只剩雨后凋零。

「我已经委托律师了,有什么需求跟他说。」

电话里的宋泽对我已有打发之意,离婚他都不愿亲自出面。

挂断前,我听见了对面许琬心温软的声音。

和宋泽结婚五年,或许他对我的厌恶也不仅仅是这两年才有的,许琬心不过是恰好出现了,让他有了更加鲜活的寄托。

「您确定要净身出户吗?」

「确定。」

我与宋泽之间其实说不上谁欠谁,五年前他不离不弃是事实,五年后他的嫌弃与出轨同样是事实。

他没问我要过什么,我也不会留他半点东西。

「您稍等,我问问老板。」

我就看着律师,直到打第三个才接通,可宋泽第一句话就是不耐烦:「她还想要什么?」

我捻着指腹,原来他是怕我纠缠不清。

律师看起来有些尴尬:「没有,太太已经签字了,可是……」

「签了就行,剩下的你就看着处理吧。」

挂断的电话让这栋别墅更加空荡。

「就这样吧。」我忽视律师的目光,「麻烦你了。」

离开时,又下了雨。

「太太。您出门吗?」

保姆正好买菜回来,见到我便热切地笑着,「今天买了块筒骨,还想着给您炖汤煮粥呢,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到时候提前给您炖上。」

「不用了,阿姨。」我拉了拉行李箱,朝她笑了笑,「以后,都不用做我的饭了。」

5.

远郊的别墅是当初母亲留下的,如今那一片越来越多房子在挂牌出售。

因为隔壁新修了座墓园。

都说不吉利,风水不好,我却爱极了这里的僻静。

没过几天,保姆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照顾了我五年,说没感情是假的,可接通电话后对面的声音却比以往着急了些。

「太太,院子里的玫瑰开得不好,先生都给拔了……」

我正要说没关系,话音已经被对面的许琬心抢了过去。

「清雨姐,我刚刚见院子里太乱了,阿泽哥就让人将那些玫瑰拔了。」

她是落落大方的笑,「红玫瑰经不住风雨,我想着还是种点其他的吧,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和宋泽已经离婚了,你们要怎样都跟我没关系。」

我揉了揉眉心,直接挂断了。

我对许琬心没什么别的情绪,无论她是登堂入室后的得意,还是胜负心得以满足后的挑衅,我都不在乎,不过都是丛悦的替身罢了。

我毫不留恋地拆了卡。

既然两不相欠,那就该断得更彻底一些。

但我没想到岑延竟会找到这来。

他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好几个文件袋,不穿白大褂时,他一贯是着一身黑,衬衣扣到顶,看起来禁欲又孤傲,

我怪异地打量,瞥见他唇边恰到好处的笑。

他说:「卓清雨,可以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吗?」

纵使岑延接近我的目的有多不单纯,可我也未因他有所损失,所以我并不怪他,相反,我该感谢他。

我推开门示意他进来。

连着下了一周的雨,此刻外面还是阴沉沉的。

岑延身上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我没多想,取了块干净的毛巾给他。

「谢谢。」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指节漂亮的手,白皙干净,我竟不自觉地回忆起了那个潮湿的晚上,所指之处存存都是冰凉。

我猛一打了个颤,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岑延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的,可此刻竟只是囫囵揉了揉碎发。

他问:「我可以坐下吗?」

我愣了一秒,缓慢点了点头。

「谢谢。」

男人将毛巾叠了两次,整齐放在一旁,这才坐下。

我眯了眯眼。

怪不得怎么看都不对劲。

今天的岑延,过于客套了。

他依次打开了几个文件袋,然后又一摞一摞的拿出来推到我面前。

我往后靠了靠:「这是?」

「那天我和宋泽的对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岑延正襟危坐,目光认真专注,「我确实受宋泽委托,但对你,我从无越矩,也从无虚与委蛇。」

桌上摆着的是一大堆资产证明,甚至连家庭成员的信息都有,条条做了分类,一看就是费了一番心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急促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

我听了片刻,缓缓开口:「岑延,那天的对话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吧?」

复查前日,岑延第一次没有提出过来接我。

更何况,岑医生向来严谨,一丝不苟,忘记关门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存在。

他大方承认:「是。」

「我能知道原因吗?」

「装不下去了。」岑延又顿了顿,此时眼里也像是含着笑意,「毕竟,我隐瞒你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我愣了愣。

同样一句喜欢,我可以将第一次解读为手段,可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正疑惑,对面的人已经将桌面上的资料一点点收起来了,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跟做任务似的,甚至过于迅速。

「坦白结束。」岑延唇角再度上扬,将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整个人透露着淡然与柔和,「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话题转变得太快了些,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

「那天之后,我就打不通你的电话了。」岑延目光犀利,又怎么有点委屈的意思,「所以,卓清雨,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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